天色漸亮,零落路燈也相繼熄滅。零落五分鐘后,零落天空完全發亮,零落也被赤紅色的零落云彩擁抱。起初是零落一絲一絲,后來是零落一簇一簇,絢爛奪目。零落我似乎從來沒有發現過,零落宿舍樓下的零落這條河有這么美麗。倒映在水中的零落藍天,洗去了眼睛的零落迷蒙,撫平了內心的零落慌亂。我的零落眼前仿佛姹紫嫣紅的絕美。
呵呵,零落這個美好的清晨。為心鋪上一片藍,天空深遠的湛藍,為心沉淀一片靜,大海寬闊的寧靜。多么歡喜,多么欣喜。生活總會許多出其不意的驚喜,亦如這個清晨邂逅的美好。
我在陽臺上站了許久,直到陽光穩穩落在肩頭。其實,我的視線也只能看得這么遠,一條河不遠處,就是高速路口,一邊通往深圳,一邊通往廣州。每一個夜晚,每一個清晨,來來往往的車輛,抑或陰晴不定的天氣,帶來的水漲水落。而飄在水面上的,是一些游離不定的水草。每當漲水時,便會成群結隊朝著風的方向,游走。偶爾腦子里會出現遐想,如果我能輕如羽翼,是否可以落在水草上,就像穿著一件綠色的裙子,順著河流,自由飄蕩呢。
回到床邊,有些懶散的爬了上去。拿起手機,打開微信,似乎因為太早,朋友圈里沒有什么新奇事情。六點鐘整,我寫下了第一條微博,連同拍下的天色。然后拿起放在床頭的書本,開始閱讀。七點鐘,下床,刷牙,洗臉,換衣服。七點二十五分左右,下樓去辦公室。
二年來,我的清晨,幾乎一直以這樣的習慣過來的。
頭發又白了幾條,心緒開始凝重。工作量增大,性情開始浮躁不安。就是這樣消極的情緒,一個人沉受,一個人消化。有時候,會崩潰,有時候,會頹廢。但終究,還是以清新的面容,回到現實生活的普照。因為,這就是生活。
那點藏在心中的秘密,生怕有一天被旁人發現。努力躲避著,遺忘著。我一直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釋懷,會放下。有什么東西可能是至死不渝的呢。我想我沒有那么強大的耐心,也沒有那么博大的胸懷。所以,應該不用害怕,就像隨風飄遠去的落葉,終究將墮入泥土,了無痕跡。就算現在過得如此辛苦,但至少也曾幸福過。這樣就可以了吧。可能將來,會后悔,會討厭,但那已是過往,誰的人生沒有過失落的過往呢。
夏天的燥熱,華麗登場。也就只有離天亮,這兩個小時里,能享受些許清爽。我想這大部分還是來源于樓下的小河,說它是條小河,并不小,一直貫穿著整個鎮子。我站在這里是望不到頭的。有一艘警船,一直維護著水面的安全。上面住了大概兩三個人的樣子。沒有看清楚過他們的面孔,只是偶爾看見他們蹲在船頭洗臉刷牙的背影。惟一可以肯定的是,船上住著的都是男人。
有一束陽光穿過陽臺的窗,落在了屋里的墻上,正好是我床的上面。床的上鋪,沒有住人,只是擺放了一些我的化妝品。看起來有些零亂。讓我想起,有一次,客戶來檢審公司,順便游覽了我住的宿舍。說出來都有些臉紅,他們說男生的宿舍比女生的宿舍整潔些。我和宿舍的姐妹以女人東西多為由,給自己找了臺階下。事實上,有時候,女人邋遢起來勝男人一籌。我以為自己已經是最懶的女人了,結果同宿兩女孩子,更是變本加利。被子經常平攤在床上,衣柜里的衣服被卷成一團丟在里面,甚至床上,椅子上丟滿了衣服。這種慘不忍睹的壯景,是我一生的惡夢吧。
我只是想說說今天的景色,卻不經意的絮叨了這么多。像極了自言自語的寂寞婦人。
我一定是寂寞孤單的。沒有人愿意對我好,或者說白了,其實是我不愿意走進人群。就這樣,一直寂寞著。即便如此,我還是守著某些東西,譬如潔身自愛。我就是這么一個頭腦簡單,沒心沒肺的女人。即使被別人暗地里嘲笑或愚弄,我也學不會半點的奸詐,一直這樣毫無心機的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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