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筆記紅棉樹,紅棉花兒俗稱木棉樹,開自是然筆我們羊城的市花。文章家葉靈鳳先生在一篇文章里云古稱其史候花。紅棉花兒我翻過手頭的開自《本草》,不見有其注釋,然筆連木棉條目也沒有,紅棉花兒這大概是開自李時珍老先生一時疏忽。
根據我的然筆觀察,成年的紅棉花兒木棉樹大多是要高出左鄰右樹的。前不久還見到報上載這樣一幀照片 一樹紅棉出墻來的開自。然而對如此的然筆樹竟也能稱為英雄樹,我總覺得旁證不足。紅棉花兒當然,開自那樹干倒是然筆矯健若龍的,樹干上也尖著扁扁的刺,摸上去自然是扎手,更是擁抱不得。大抵便是由此世人就稱之為英雄樹了吧。對此,我愛子尋出的一條理由倒很有些意思,即紅棉花也可能是由烈士的鮮血染紅的。
在花的天地里,紅棉的花是很有獨家特色的:單生,形大,紅色,花萼革質,花瓣五枚,雄蕊多數連成五束。一棵紅棉花,只一花獨秀并不英雄,盡管獨花也很有些古艷可愛。紅棉花,倒頗具眾花齊放,火樹紅花的英雄氣魄(這或許方才是稱英雄樹的原因)。眾多的枝條,既簡練又爽快,高擎著一團團火,在南國的春風里熊熊燃燒。這就似極了激情如火的詩人了。據考紅棉花還甚似江南鄉間的辛夷花。辛夷俗稱木筆,詩人郭沫若何以要用之作筆名,看來乃屬情理中事。
西江最是木棉多,夾岸珊瑚千萬柯,
又似燭龍街十日,照人天半玉顏酡。
屈大均
木棉樹之超常,我以為還體現為花與葉的關系。俗云: 紅花總要綠葉扶。 木棉樹是落葉喬木,卻等不及新葉綻出就火樹紅花了。滿樹火焰中若有綠葉,也必是舊年殘留的伶仃一二片紅黃赭色斑駁老葉。老葉仍是掌狀復葉,互生,煞是耐看。
今年的冬春之交,我對庭園里的木棉樹作過一些觀察,在日記中有這樣的記載:
站在木棉樹下,樹頂稀疏之上,是一月輪和一片月色,亮白白的,就似一盤水銀濺滿了天幕。許多葉,尚未落,這些葉比數天前顯得萎縮了許多。這些感覺,大抵緣于枝葉疏稀之故。
日記署時為12月28日,那棵木棉尚未開花。
木棉花落后結籽。子熟,子落.你慢慢剝開,可見籽內有如棉狀如柳絮的絹狀纖維,這應該就是稱為木棉的原因了吧。木棉絮是有自己特點的:雖不能紡紗,但卻耐壓,難于被水浸濕,所以民間習用之作救生圈或枕頭內蕊。我家也曾有一木棉枕,內含曲折辛酸的故事,可惜愛妻未解,竟將之處理了。
去冬以來持續偏暖、干旱,氣侯反常。我們校園里的木棉樹,那隔樓相鄰的一棵春節前就已開花,另一棵卻在春節后二十多天才著花。羊城報紙多有木棉樹開花且已樹綻新葉后,仍新花不斷的報道。這是異常的現象。對此,植物學家站出來說這是木棉在異常氣候條件下,由于 營養生長 過旺,變得 早熟 了。
英雄樹,也已難敵反常的氣候了,飽受了生態惡化的創傷。
英雄花是可入藥的,能消炎去腫。廣東人喜歡將英雄花曬干后與豬脊骨一起煲湯,按中醫的說法能去濕,只是,卻不能治療生態創傷
紅棉花兒開了,然而誰也擋不住,又要謝了.
嚓!
英雄花墜地了。想想,這已不是傳統的墜地時間
附言:
這篇隨筆表現了我對紅棉樹的一些觀察和輕淺的思考,是細而淺的小溪
般的思考。
正是春天,南方陰雨,出奇的寒冷。相信不久南方的紅棉就要開了,就要紅火了。
2012、3、29時在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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