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樓,愛的名義你快點,愛的名義要遲到啦!愛的名義 樓下傳來李雪的愛的名義呼喊聲,我三步并作兩步的愛的名義跑下樓梯,就看到李雪焦急地站在樓梯口,愛的名義向我這里張望。愛的名義
來了,愛的名義來了!愛的名義 我立刻回答著。愛的名義李雪看到我下來了,愛的名義這才顰眉輕展,愛的名義一個跨步上前,愛的名義拉著我向學校跑去。愛的名義
我和李雪是愛的名義同一所高中的學生,并且是同一個班級的同桌。高一那年的夏天,當我正坐在院子里休憩時,突然看到門口有個人在徘徊,便上前詢問。她便是李雪,是來投奔我們鄰居李大叔的。李雪的父親母親在一次無情的車禍之中不幸去世,便把她托付給了她的大伯,也就是我的鄰居李大叔。
李雪是在大城市里長大的孩子,初見她時,我險些誤以為她是隕落凡間的天使。而當我知道她的身世后,又慨嘆她是折斷翅膀的天使,所以打心里就對她有種憐惜的感覺。第一次見到她時,她身著一身淺藍色的牛仔褲,一件白色的襯衣,年輕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天生麗質的靈氣。而我,卻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對她的到來手足無措,羞澀的不敢正眼看她。但她卻很親善,使得我們的相處融洽了許多。
從她成為我鄰居的那一天起,我就突然多了一個形影不離的 伙伴 。我們一起上課,一起放學。周末的時間,經常一起出去玩耍。并且經常在一起談天說地,但每次都會和她并肩坐著,聽她給我講一些外面世界的故事。那時的我,每每聽到那些,都像是天方夜譚似的。聽完之后,搖搖頭地興嘆。直到高考結束那年,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也是那年的夏天,我和李雪一同參加了高考。高考結束后,我和李雪各自成功地考上了同一所城市的兩所大學。之所以考的是不同院校,是因為我們選擇的專業不同。只是,從高考結束的那一刻起,這個陪伴了我三年的 伙伴 ,再也不曾與我一起上學、放學了。當我和她背著包,離開了那個生我養我的小山村時,我心情很沉重,而李雪卻開心地說笑著。因為她又可以回歸城市,過上城市里的生活了。
李雪說,她喜歡看城市的萬家燈火,喜歡看城市里的車水馬龍,喜歡城市里的一切。而我,總會懵懵懂懂地聽著,總覺得那些距離我很遙遠。所以,每次都只能走在李雪的邊上,傾聽她說的只言片語。雖然,她常常取笑我像塊木頭一樣,木訥的很;而我卻對她的取笑不惱不火,還是會笑盈盈地跟她走在一起。
室友們說我有本事,能夠交上李雪這樣漂亮大方的女朋友。而我,每次聽到這些都會笑著搖搖頭,說李雪不是我的女朋友,然后繼續做我自己的事情。大一的那一年暑假,我和李雪約定留在城市里勤工儉學。之所以選擇在城里找點活做,一是因為李雪不想回鄉下;二是因為李雪說想帶我好好感受一下城市的生活氣息;三是因為我們的確要找點事做,給自己賺點零花錢。所以,我們兩個便通知家里,暑期留在城里打工。
我們在S城逛游了幾天,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就在我和李雪都有點垂頭喪氣時,她幼時的姐妹給李雪打了個電話,約她一起去做家教。李雪聽到這個后,很興奮地答應了她姐妹。并讓我和她一起收拾準備了一下,前去應試。
這天,我與李雪來到了她姐妹LY約定的某家教市場。一進門,我立刻心頭一顫。小小的人才招聘市場上,站滿了形形色色的求職者,這其中也包括一個后來與我們糾纏不清的G君。當我和李雪慨嘆這里人才泛濫時,G君一眼就看到了我們,并在他的指引下,很快地幫我們找到了一份輕松的工作。這不得不令我對他心生感激,因為我和李雪已經碰壁了很多次,卻不曾想他這么輕易地就幫我們搞定了。
G君名叫高小涵,就是另外一所高校的學長,比我們高兩屆。之后,在我和李雪暑期打工的這些日子,高小涵學長對我們兩個很是照顧。準確地說是對李雪很照顧,因為他說女孩子一個人去帶家教不安全,所以他甘做護花使者,護送李雪周全。很快地,暑期結束了,我和李雪又回到了各自的學校。
回到宿舍沒多久,我就接到了李雪的電話。
電話那頭,李雪問我覺得高小涵人怎樣之類的話題,實在挺令我意外。但是又很開心,覺得她把我當成了 姐妹 ,跟我說心里話。便隨意地贊美了幾句高小涵,畢竟人家在暑期幫過我,何況對我也算熱心,咱總不能昧著良心說人家壞話吧。李雪聽到我贊美的話之后高興地掛了電話。
只是沒過多久,她再次打來電話,約我周末一起出去吃飯。
那天,當我一如往常地趕到李雪所約定的地點時,意外的發現那里圍了很多人。他們看到我之后,都很高興地迎了上來,其中自然也包括高小涵。李雪看到我來了,首先開口說話了,大聲地跟我打招呼,笑的跟花兒一樣。
李雪,這些都是你朋友? 我疑惑地問道。
不是我的,是高小涵的朋友。 我們都在等你呢,說著便把我引進屋。
這家是我和李雪以前經常來吃飯的小店,裝修很古典,服務也很周到,所以我們經常光顧。那一頓飯我吃的很不習慣,原因是高小涵的這些個朋友我都不認識,搭不上話。所以在他們之中倍感生疏,也就簡單地吃了幾口。吃過晚飯,高小涵提議大家一起去唱歌。李雪點點頭答應了,我也就沒有推辭,跟著他們來到一家KTV會所。
正當高小涵的幾個朋友在爭搶麥克風時,高小涵捧著一大束紅玫瑰從門口進來了。接著,邁著十分紳士的步伐,半跪到李雪前面,開始了告白。我整個人都像是頃刻間被雷擊了一般,怎么也沒想到高小涵提議來唱歌是另有所圖,而我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毫無防范,來不及準備。只見李雪笑著接過玫瑰花,答應了高小涵的告白。緊接著,高小涵的那些個朋友就開始起哄。然后,李雪就被高小涵抱進懷里,來了個深情的接吻。
我沖出人群,來到洗手間。想要用涼水洗洗臉,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這一切都是在做夢。可怎么也沒想到,李雪緊跟了過來,接著便是高小涵。李雪問我怎么了,我強撐著搖搖頭,說感冒了身體不舒服。接著,高小涵便讓他的一個哥們護送我回家,被我婉言拒絕了。獨自一人,跌跌撞撞地向著寢室所在的方向走去。
已經記不得那天是怎樣回到寢室的,只記得那晚一個人站在雨中,淋了個透心涼。次日凌晨三點,當我再次接到李雪電話時,便聽到電話那頭,她依舊把我當做一個 姐妹 似的,與我聊著天,我在這頭支支吾吾地回答著。心里卻早已淚如雨下,情如雨淋。末了,李雪甜甜地跟我說了一句 晚安 ,然后掛了電話。
那是我一生之中最難忘的一句 晚安 ,因為在這前不久的日子,我就聽李雪給我講過 晚安 這個詞語的意思。李雪說,晚安的漢語拼音是 wanan ,是 我愛你,愛你 的首字母的縮寫。而在黎明到來前跟你說晚安的人,就是一個真正愛你的人。那晚,我心中反復思量著,久久的不能入睡。
之后的日子,我與李雪聯系少了許多。一是因為她有了男朋友,我不便過多打擾;二是每次看到她與高小涵在一起甜蜜的樣子,我的心里就一陣陣的生疼。但是我也并沒有去打擾李雪,更不想去挽回這段若即若離的 戀情 。無數次地在心里拷問自己,李雪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而我,明明那么喜歡她,為何一直都沒向她告白?是否是因為她在身邊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當她被別人追走了的時候,自己才追悔莫及?
很快,大二的暑假來臨了。我又一次的邁進了那個家教市場,只是這次再也沒有李雪陪在我身邊。也是后來我才知道,高小涵的父親是S城某局的局長,高小涵更是被他父親捧為 掌上明珠 。這年的暑假,我僥幸地自食其力,找了一份報酬還不錯的家教,混混度日地過完了一個人的暑期生活。
大三上學期的一日,我突然接到了李雪的電話。
電話那頭,李雪的聲音很低,低的模糊不清。但是我大致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意思是讓我過去她的住處,說有事請我幫忙。而我,就是這般的沒有骨氣,聽到李雪那顫抖的聲音時,心中再次泛起一圈圈的漣漪。不知為何,對她的聲音總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哪怕是她叫我去死,估計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立刻赴死。
來到李雪所告訴我的地址時,立刻傻眼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所高檔的別墅,四周都是白色的圍墻,可別墅門口卻沒有守門人。李雪聽到我按門鈴之后,慢吞吞地下樓來了。只是她這一下樓,立刻令我后背發涼。
萬萬沒想到,短短一年未見,李雪居然跟變了個人似的,郁郁寡歡起來。然而,最令我意外的是,李雪居然挺著個大肚子,這可著實嚇了我一跳。李雪將我帶進客廳,給我倒了一杯咖啡,然后 哇 地一聲哭了起來。
李雪,你怎么啦? 看到她哭,我的心立刻開始滴血。
小樓,我,我懷孕了! 李雪哭喪著說。
李雪,別哭了,別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只是對這她的這一句話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其實心底早已暗潮涌動,淚如雨下。李雪,你怎么這么糊涂啊?你還在上大學啊,怎么就,怎么就
高小涵呢?他去哪里了? 我環視了四周,沒看到他的影子。
他,他不要我了! 李雪哭得更傷心了,腦袋使勁地往沙發上撞。
什么? 我再次一顫。
然后,李雪斷斷續續地給我講述了一下她這一年來的生活。那日,她答應和高小涵交往之后,高小涵便展開了一連串的 窮追猛打 。直到那一晚,她18歲生日那晚。當高小涵抱著她回到住處時,洶涌的黃河終于決堤了。之后,她正式成為了高小涵的女人,經常和他出入在各種舞會上,一時間享受著 眾星捧月 般的待遇。
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與高小涵同居的李雪發現自己懷孕了。當高小涵聽到這一消息時,先是很高興地把李雪抱在了懷里,而后便把她帶進了這個別墅,說是讓李雪繼續住在大學宿舍不方便。而李雪也是很開心,以為有了高小涵的孩子,就能一輩子呆在這個 白馬王子 的身邊,為他相夫教子。甚至很幼稚地決定,即使學不上了,也要為高小涵生下這個孩子。因為她知道 母以子為貴 !有了高小涵的骨肉,他們就是血濃于水的親人了。并且幻想著高小涵會帶自己回到高家,去面見 公婆 。接著便是盛大的婚禮,和完美的愛情。可不曾想到的是,高小涵數日之后,便消失了蹤跡。
不論李雪怎樣打他電話,都無人接聽。直到那天,李雪挺著快五個月大的肚子,上街買孕婦用品時。在十字天街上,看到高小涵正和一位年輕的女子緊緊地抱在一起,親密接吻。李雪的心頓時就碎了,怎么也沒想到,她等來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瞎了眼睛,找了一個花花公子做男朋友。
那天,李雪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趴在沙發上哭了一宿;而我,則緊緊地抱著她,陪她哭了一宿。最后,李雪決定一定要把這個孩子打掉,否則她的學業就真的要荒廢了。而高小涵這個靠不住的家伙,自從那日離開之后,對李雪不聞不問,不顧死活。李雪之所以把我叫來,是因為去醫院做手術,需要有親人家屬在那個 意外保險單 上簽字。然而,她根本不可能給李大叔他們打電話,一是開不了口,二是更不想把這個噩耗告訴他們。所以,她就想到了我,我這個被她視作 姐妹 的人。
我幫李雪收拾好衣物,整理好別墅里的一切之后,關上了大門,像是把某種生活關在了那種豪華之內一樣。打了一輛的士,我來到了某醫院。簽過字,一群護士把李雪送進了手術室。而我,愣愣地坐在了手術門外,等待著李雪的平安出來。雖然醫生說墮胎是個小手術,可我卻心如刀絞。如果說可以,我真的很想替她承受那份傷痛。甚至我寧愿醫生在我身上捅幾刀,也不想讓她承受那種痛。
雖說是半個小時,但我卻覺得那是我一生之中最難熬的時間。我的內心再次波濤洶涌,真的很想找到高小涵狠狠地揍他一頓。可李雪還在病房里,等著我去照顧。而我,最終沒有那么做,我選擇了安靜地陪伴在李雪身邊。
當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時,我幾乎是一個箭步沖上前。聽到醫生說李雪沒事了的時候,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悄悄地放下去了。只是,術后的李雪面色蒼白,神情恍惚,看得我心痛不已。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了起來,打了一輛的士,把她送回了一個賓館。讓她在此好好療養幾天,而我則倍加小心地呵護在她左右。那幾日,我接連走街串巷,只為給李雪帶回來她愛吃的小吃,只為買一些她愛吃的補品,只為哄她笑笑,只為給她好好養養身子。一個禮拜之后,她第一次下床。下床之后,我帶著她去旅游了一趟。
希望帶她出去散散心,能夠讓她從悲痛之中走出來。而好在,李雪真的走出來了。仿佛是忘記了那一次傷痛,旅游回來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學習之中。我,就像是個大哥哥一樣照看在她的身邊,不允許她再一次受到半點傷害。直到大四那年,當眼看大學時代已然遠去,才發現自己這四年來竟沒有談一次戀愛。而李雪經過了那次刻骨銘心的傷痛后,再也沒有過戀情。我們相安無事地游走在圖書館、青山綠水之間,宛如一對生死相隨的神仙眷侶,快樂地嬉笑著、打鬧著,如同高中那時候一般。只是她從不開口說出那個 愛 字,而我亦不想提起那個詞語,不想撕開她那剛剛愈合的傷口。我們兩個人你不言我不語地交織在一起,默契十足地為夢想奮斗。
李雪說,她最大的夢想是周游世界,去看看萬千河山;而我,最大的夢想是,賺點小錢,回家蓋所房子,取個賢良淑惠的妻子,寫點隨心的文字。
我們相約一起考研,一起考托福,考雅思。而李雪也憑借自己的勤奮刻苦和天資聰穎,成功的考上了M國一所高校,并獲得了 免費留學 的資格。歡送會那天,李雪喝得很多,當她拿起酒杯,走到我跟前時,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迷離。
林小樓,謝謝你!請允許我以妹妹的名義,祝福你早日找到一個心儀的姑娘! 李雪笑著與我喝了個 交杯酒 。
李雪,也祝你在M國能夠過得安好! 我回答著。
然后,在眾人的掌聲之中,我和李雪喝掉了生平的第一個 交杯酒 。那晚,李雪似乎喝的很多,不停地與我碰杯;而我,亦是同樣喝的酩酊大醉。酒后,我和李雪相互攙扶著,打了一輛的士,回到了我所在的住處。
在我的印象里,那是李雪第一次喝的那么醉。含糊不清地跟我說著話,問我到底愛不愛她?然后,又說自己是 殘花敗柳 ,說配不上我。這之類的話她一遍遍地重復著,一會一臉歡喜,一會一臉憂郁,再一會又是一臉的自責。我則任由她自言自語地說著胡話,把她送到了客房。然后自己回到主臥,倒頭便睡著了。
次日,當我酒醒之后,來到客廳時,發現李雪早已沒了蹤影。而桌子上,擺著一封署名給我的書信。打開書信,李雪那俊秀的字跡立刻出現在眼前。信中的內容大致是這樣的,說她即將離開S城,去M國留學。而在她臨走之前,有些事情要交代。
第一,她說感謝我這幾年來對她的照顧,為她療傷。卻荒蕪了自己的青春,至今沒有交到一個女朋友。
第二,希望她離開之后的日子,我能找到個好的姑娘,早日結成連理。
第三,說是她此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讓我不要再等她了。
末了,她的署名是:以愛的名義,祝你幸福!
顫顫抖抖地拿著李雪最后的書信,我默默地流淚了好久。或許,離開是她最好的抉擇,或許,去到國外,將是她一個新的開始。畢竟,在這個S城,曾經有她很多不快樂的回憶,曾有她傷心落淚的人和物。所以,我并沒有打開電話,也沒有給她發短信。只是靜靜地來到窗邊,眺望那遠去的一抹流云,祝愿她在M國生活的幸福。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感覺整個人丟了魂似的。打不起半點精神,做任何事都覺得索然無趣。直到那一天,我收到了李雪發來的郵寄。郵件里,是她去到M國的一些照片。有她普通的生活照,有她外出旅游時所拍的景色,還有她和一些老外在一起嬉戲打鬧的場景。看著她發來的照片,我再次淚流滿面。曾幾何時,我們不也這樣的在一起么。不也一樣的奔跑在陽光下,沐浴在春風中么?只是此時,我和她已經相隔萬里之遙了。
我簡單地回復了她的郵件,然后發了一些我自己近期的生活照。告訴她,自從她走了之后,我還是老樣子,讓她放心,并且期望她早點回來。
她回了一句:有些地方,永遠都回不去了。然后,不再做聲。
我默默地敲擊著鍵盤,本想說點什么的,卻全部刪掉了,沉默不語。
日子依舊如水般地流淌著,直到數年后的一天。當我打開電腦,收到她的郵件時。郵件里,出現了另外一個男子,一個和她親密無間的男子。我看著那一張張照片上那個男子的眼神,許久都沒有回復。最后,我輕輕地敲擊著鍵盤,祝她幸福。
因為從那個照片上的那個男子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份深沉的愛。很多東西都會騙人,但是一個人愛一個女人的眼神,是不可能被掩飾的,更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所以,我確信那個男子,深深地愛著李雪。所以,我在心里祝福她。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第一次明白。我站在太平洋的東岸,眺望遠在西岸的她。雖說這是一片海洋的距離,卻是我永遠都無法穿越的溝壑。第一次明白那句,蝴蝶之所以飛不過滄海,是因為滄海那邊早已沒有了等待。
快到七夕情人節了,收到了李雪發來的賀卡。賀卡是她自己用PS制作的,上面有著她自己的照片,還有她和她孩子的頭像。一對快樂的母子,追逐在一望無際的海灘上。而她的老公,則端坐在帳篷邊上,幸福的笑容充斥著整個照片。她說,七夕情人節快到了,祝我節日快樂,闔家幸福。
我輕輕地關掉電腦上的賀卡,閉目,沉思。
默默地在心底祈愿,祝她過的幸福!希望她在他國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愛情,收獲自己最美的幸福。
許久,我輕輕地打開筆記本,精心地挑選了一張賀卡。開始了第一次為她寫祝福,為她和她的愛情寫祝福。然而,千言萬語,卻又在頃刻間堵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下筆,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后,我只在賀卡上寫了一行字:請允許我,以愛的名義,祝你幸福!
又過了許久,電腦郵件上再次閃爍了一下,我輕輕地打開了郵件,上面是她用手指在沙灘上寫的一行字的照片:
以愛的名義,祝你我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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