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念想,留下片綠那就是留下片綠通過自己的勞動,給夏天里留下一片陰涼,留下片綠在秋天里留下一絲芬芳,留下片綠在為冬天里點綴一抹翠色,留下片綠讓春天能夠聽到植物的留下片綠生長。因為《禮記》有曰: 孟春之月,留下片綠盛德在木 ,留下片綠意思說春天植樹造林,留下片綠是留下片綠大德行為。我正好有這樣的留下片綠機會。鄉村老屋宅子,留下片綠后園已經有20多年沒有打理了。留下片綠年輕時栽種柿子樹、留下片綠白石榴樹、留下片綠無花果樹都變長了大樹。香椿樹的生命力特別旺盛,幾乎占領了后園的角角落落,讓你難以下腳。黃花菜更是見縫插針,從每一寸土地里鉆出綠芽。春、夏、秋天后園里滿滿落落,時令瓜果菜蔬可隨時品嘗;冬天里一篇枯黃,雜亂的枝條在寒風中顫抖著,透著一種無人管理失寵的荒蕪。
雖然老屋和我工作單位距離不遠,但為了工作方便我已近30年沒有去居住過了。沒有人居住的房子就沒有生氣,也缺乏靈氣,所以看上去房子已經十分老舊了,木窗也腐朽了,大門也裂開了縫隙。房子舊了,主人老了,房子的老舊正好印證著人生走向的必然。老屋和我的命運捆在一起,不能讓老屋倒下,就像是不能讓自己倒下一樣。
讓老屋煥發生機,要讓后園滿庭芬芳,其實就是要讓自己始終保持一種昂奮振作、積極進取的生活、工作狀態,讓自己保持著一種不懈追求不斷完善自己的一種心態。我恍然大悟,這么一個淺顯的問題,卻又寓意著豐富的人生哲理。我是在潛移默化中受到了一種暗示,自發地在尋求一種自我的突破或者是自我的超越,就是這么簡單。
開始付署行動是2012年春天,首先在園里栽了10顆桂花樹,栽上幾竿翠竹。在采摘香椿葉的季節過去之后,我每周六晚上將砍柴刀磨得鋒利無比,每周日花上2個小時,將滿園的大小香椿樹和及棵柿子樹全部砍除。通過幾個月的一寸一寸的清理,整個后園便顯出一種整潔有序的仿佛傳出軍人般的精氣神來。
今年2月底,我又在后園種植了500克香樟種子和50粒梅花種子,栽了15顆桂花樹。這樣后園里就有25顆桂花樹,一棵梅花樹,兩顆白石榴樹,主要是白石榴比較難以栽活,花和葉又是止鼻血的特效偏方,常有人前去求索,故而沒有舍得清除。連上幾竿修竹,后園已經初具規模。待到有時間了,再將后園扎上籬笆,中央鋪上一條小小的磚徑,養上幾池金魚,植上幾缸睡蓮荷花。春竹夏蓮,秋桂冬梅,搭上一個涼棚,掛上一個滿庭芳的牌匾,自得其樂,自我欣賞,足以讓本人如醉如癡,讓外人撫掌羨贊。
十年之后,花木成林。春晨,樹葉間隙里搖弋著金色的朝霞,石桌小凳,口啜香茗,欣賞美文,何等地詩情畫意。秋夕,幾片果蔬,一杯小酒,在夕陽的余暉里,輕搖芭蕉,哼著跑著調的小曲,自娛自樂,豈不是神仙般的意境。
這樣的愜意和意境也不是天上能夠掉下來的,也是需要自己精心謀劃創造的。有的人可以用金錢去購買一切,我們庶民百姓還是要靠自己,凡事 預則立,不預則廢 ,這已經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所以對未來的憧憬我將從規劃栽種開始。
每次回去臉上的汗水,就會想象出這些桂花樹在20年30年之后會被移栽在何方土地那是不得而知的,但是她們的芳香會浸透根下的泥土,也會飄逸在九霄以外的宇宙之中,雖然那時物是人非,至少從現在起會給我一些年復一年的樂趣與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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