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值二十一周歲,年華無端走在年華初端。年華無端生命的年華無端起點開始模糊在視野之外,而未來卻遙遠的年華無端看不到終點。我想,年華無端這樣的年華無端人生便可稱為 年華無端 吧。2013年元旦,年華無端我一個人坐了四個小時的年華無端汽車去了一個離濟南很遠的小城市。說是年華無端去會見幾個朋友,倒不如說去尋找些什么東西,年華無端至于究竟是年華無端什么,我也不清楚。年華無端車窗外是年華無端殘留的雪痕,雪白和土黃相間隔著,年華無端再加上隱匿了陽光的年華無端天空,這并不明朗的一切竟讓我莫名的憂傷起來。
我不能想些什么也想不起什么,只是一路上沉默不語,怔望著窗外,任憑汽車機械地帶我帶離,從一處喧囂去往另一處喧囂。
四個小時,汽車到站。我擁擠著人群,人群也擁擠我。猛然,從身后傳來一個擁抱,嚇得我驚叫一聲。朋友的笑聲安撫了我加劇的心跳。我們約好,見面會有一個大大的擁抱。我以為這樣的儀式該雙方微笑,而今卻是一個偷笑,一個慘笑。
元旦前夜,四個人裹緊冬衣,牽手步行到了廣場。廣場上依舊燈火通明,對面建筑上的霓虹燈仍然流光溢彩,照亮了整個北面。男男女女們在廣場上或散步或跳舞,今晚對于他們來說沒有告別過去的意義。可我卻盼望著,有那么一束煙花升騰,綻放在半空。那色彩斑斕的星火,應當像一張天使的笑臉一般給我暗示,從今晚十二點之后,對于過去莫要提及或留戀。它的痛苦和喜悅留給去年。而2013年,我該新鮮地生活。
直到我們快離開了,在一家酒樓前終于綻放了幾束煙花。那煙火并沒有那樣燦爛和耀眼,可我卻回敬給它一個微笑。
2013年3月,莫名的煩躁。天氣冷暖交替,也令人的心情變得難以捉摸。這時的迎春花已經盛開在角落或者夾道兩邊,我也只有看到他們時心頭才會溫熱,自己告訴自己:這便是希望。可是,我還是想逃跑,沒有目的地,可以去荒山或溝壑,抑或城市和鄉村。只要是陌生的,只要是能淹沒我的。可是,大概我是不能也注定逃不了。青春期里難免會有不安和驚慌,只要帶上心,走到哪里都無法擺脫困擾。所以,我還是走不出圍墻內的風光,靈魂里也還是舊的思想。企圖掙脫的束縛,也恰是我所依戀的溫存。
面對難言的自我壓迫,我只能在耳機里單曲循環許巍的《藍蓮花》。這么久以來一直喜歡聽他的歌,幾乎不怎么改變的曲風,不怎么改變的歌唱方式,帶給我的卻是不斷新鮮著的動力。我熱愛他給予的有關青春與自由的定義,徜徉在他的歌詞里,每天都是一種旅行。這旅行雖然孤獨,可是卻充滿著無盡的吸引力想要和他一起走,無論多苦。那些不可能實現的夢,只好依托給他,讓他帶著夢奔向世界的各個角落。
而我也知道,人總有一天會走出自己所設的陷阱,拯救自己的靈魂。而我在等待,等待成熟到足以為自己負責的那一天。
年華無端,在手中緊握住的僅有對于青春的沖動和困惑。年華無端,我愿接受生活所賜予的,去尋找自己所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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