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那些童年和母親一起經歷的曾經種種苦難已深深扎根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中,何須提起!滄的父它和父親的桑緬相片,早已如一盞醒目的懷那明燈,照亮我們人生的謀面路,指引我們以正確的曾經態度面對人生的挫折和磨難,以高昂的滄的父斗志去面對每一個不能重來的明天!嚴冬的桑緬夜,靜謐冷清,懷那站在窗前,謀面仰望天際:幾顆星星在寂聊的曾經夜空中慵懶的眨著眼睛,冷漠的滄的父注視著凡世塵俗的萬家燈火,聆聽著那相同的桑緬燈光下演繹的不同故事。記得一位外國的懷那知名作家曾說過: 幸福的家庭各個相似,不幸的謀面家庭各有各的不同 。關鍵是看我們如何面對不幸,化悲痛為力量,鼓起生活的勇氣,而不是一味的在報怨中自艾自憐!
最近一連有好多個這樣的夜晚,我都會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客廳里,電腦也很少上,對網絡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興趣。不知是臨近年關家里,單位需要打理的事情太多!還是因為,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平常如水的日子可以波瀾不驚,但是一到逢年過節內心卻心潮翻涌!任憑思緒的浪花在記憶的長河里滾動跳躍,直到淚流滿面,不能自抑!
半個月前,就從日用百貨商場里買回了一堆金銀的錫鉑紙,用來給我那從未謀面的父親疊金磚、金元寶。雖說我是一名虔誠的布爾什維克,早在大學里就入了黨,不應該參預這些所謂的封建迷信活動才對。可是,內心中對父親的那種深深敬仰和緬懷,還是讓我不由自由的在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為遠在天國的父親疊一份牽掛,送一份孝心!
而冥冥之中感覺,天國的世界好像也如現實社會一樣,只有足夠的金錢才能買來名車豪宅和體面高貴的生活!雖然我本人生性淡泊,不注重名利,不貪戀享受!但是,骨子里卻極盡想讓一個人孤苦無依在天國里生活的父親,能夠衣食無憂,極盡享樂!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一個女兒處于: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待 的悲涼境地!這無疑也是人間的一種悲劇!
眼看著一張張金銀錫鉑紙在自己的手下,左挽右折,一會就變成一條條燦燦發光的金磚;一會變成一塊塊豐盈飽滿的金元寶。在自己面前的整理箱里早已堆積如山!自己的心海也隨之波濤洶涌、巨浪拍岸。記憶的鳥兒又會不由自主的插上翅膀飛回幼年的時光!不知疲倦的在北方 那個故鄉的小村莊上空盤旋。
從小的記憶里,家里家外,田間院落,總是看到母親一個人辛苦勞碌的弱小身影!直到四歲的那年,臘月二十,簡單的晚飯過后。母親抱著我,把一個哥哥還有兩個姐姐叫到一起,我們一家五口人圍坐在昏暗的煤油燈下,母親鄭重其事的告訴我們有關父親的離去及父親逝去后我的出生的一些事。
母親說: 父親長得眉清目秀,并且是小村里為數不多的幾個讀書人中,成績最好的。 高小畢業后,被公社點名要來,任我們生活的那個小村莊的村長兼黨支部書記。父親在為數不多的人生歲月里博覽群書,特別是中國的四大名著都能倒背如流,并且一些古書戲文都能夠過目成誦。
父親在的日子,農閑的冬季,家里總是村子里最熱鬧的場所。每天晚飯后,家里的爐火都要升得很旺,爐蓋上坐著一個能裝十幾斤水的大銅茶壺,翻開的水滋滋冒著熱氣,把屋子里薰得暖和和的。從晚上六點到九點鐘,村里各家各戶的大人只要有空閑的,都要領著孩子來家里聽父親說評書、講戲文!那時候,父親做為一家之主的這座農家小院在整個村子里是舉足輕重的!直到1977年農歷臘月二十前后的一天(母親說由于時間久遠,到底是哪一天?她有些記不清了,因為父親離去的那些日子,母親感覺她的天都塌了,直到我出生前的三個月都是在天昏地暗中渡過的),家里的這種溫馨莊重的局面被遠處傳來的惡耗打破了!
母親說,1977年臘月二十前,因為要過年了,父親想讓村民們多掙些收入,過個好年!父親帶領村里的壯勞力,趕上村里的馬車隊去大興安嶺的鐵力林業局給縣上的毛紡廠拉木材。沒想到,這種為公為民的想法卻喪送了他年輕的生命!
母親講,聽同去的人回來說: 當時父親帶著村民們都從林區裝好了木材,趕往回家的路。 由于天黑,父親便讓車隊在一個大車店吃飯休息,準備第二天趕路。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父親就早早的起來,叫醒車隊的隨行人員,草草的吃過早飯后,父親便領著車隊踏著夜色奔向回家的路途(因為快過年了,每個人都有翹首以待的親人)!
剛開始的時候,走得還很順溜,可是走了大約十里地左右:第一輛馬車的六匹馬一起仰天長嘯,任憑車老板怎么甩鞭子抽打,光滑的馬背上都擼出了一道道的血印子,可是那頭車的頭馬就是嘶叫而一動不動。引起了整個車隊的一片騷亂。父親聞訊,忙來到頭車前,問明清況后,便摸著頭馬的頭,親熱的對它說: 馬兒呀!快過年了,大家都著急著往家趕呢!難道在外面風餐露宿的,你就不想家嗎!聽話呀!我們不要等著挨打喲! 不知這頭馬是被父親的話語勸動了,還是被車老板打動了,竟然開始邁腳動了起來!父親見此,便對車老板說: 你看,這馬都被你抽成這個樣子了,肯定會傷心的,以后對待牲口也要善心的,它們也都是有感情的,也會記仇的。你叫喚了這么半天,一定累了,還是我替你趕車吧! 就這樣,村長兼黨支書的父親又當上了車老板,用老輩人的話說: 父親那是爭著搶著替人送命去了!
父親趕著馬車,領著車隊哼著小曲,匆匆的行進在回家的官道上!可是在一溜煙的跑了二十幾分鐘后,那輛頭車的頭馬又樰了似的驚叫起來,任憑父親怎么勒緊韁繩也無濟與事,受驚了似的馬就像失控了一樣在官道上橫沖直撞,最后連車帶木材掀翻在官道上!年僅33歲的父親被壓在車下,血肉模糊,任憑同伴們如何的呼喚再也沒有醒來!
在家帶著孩子盼望著父親回來過年的母親,聽到這個惡耗的時候,當時就不省人事了!至于父親的后事是如何被處理的?公社的大禮堂是如何為父親召開史無前列的追悼會的場面,母親也無從知曉的!就這樣,年輕的父親扔下他年輕的正懷著身孕的妻子,還有三個正需要養育的兒女帶著 因公殉職 的榮譽,撒手而去!
對于哥哥姐姐們,有關父親的音容笑貌還是略微有些印象的!而我的記憶里,對于父親的認知:只是母親保存的僅有的一張發黃的舊相片!這便是父親除了給我生命之外留下的唯一印跡!那個晚上,從母親的口中,年幼的我才了解到了父親的含義。但是給我留下印象更深的,還是母親告誡我們兄妹四人的話,孩子們: 你們的父親雖然沒有了,但是你們還有媽媽!只要媽媽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們四個受一點委屈! 但是,有一點你們四個必須要記住: 正是因為沒有了父親,所以以后你們的生活都要早早自立,都要把自己當成大人看待,要像你們的父親那樣去做人,去贏得別人的尊重! 另外你們還要記住: 妹妹從一來到這世上就沒有看到過父親,你們一定要更加疼愛她,生活上要處處讓著她關心保護她!父親雖然不在了,但我們這一家人還要緊緊抱在一起,絕不能散。家里所有的活計都是媽媽的事,你們只負責照顧好妹妹,認真努力讀好書就是對媽媽最好的幫助! 當時我只有四歲,但是母親的每一句話,和當時講那些話時的神情,都一并印到了我的腦海中,今生今世也是難以忘懷的!
伴著母親的告誡和父親的相片,我們兄妹四人雖說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業,也沒有父親那樣優秀。但是我們從讀書到成家立業,從來不讓母親操一點心!因為,再也不愿意看到母親的辛苦勞累而日趨委縮的身體!一個哥哥,兩個姐姐只讀到了初中畢業任憑母親如何勸說,也都退了學。而把念高中上大學的機會留給了我!
現在我們的一大家人,雖然沒有顯赫的社會地位,生活也不是很富裕!但是我們兄妹四個,能夠相攜相提,不離不棄,共同陪伴年邁的母親,沐浴著人生的風雨!對于我們這些年來所經歷的苦難,母親和我們兄妹四人,誰也不愿輕意提及!再苦再難都已經過去了!如今我們都已為人父母!我們都擔負著孝敬母親,養育子女的責任!也沒有時間去想那些給予我們人生礪煉的痛苦往事!但是,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其實,那些童年和母親一起經歷的種種苦難已深深扎根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中,何須提起!它和父親的相片,早已如一盞醒目的明燈,照亮我們人生的路,指引我們以正確的態度面對人生的挫折和磨難,以高昂的斗志去面對每一個不能重來的明天!
想必遠在天國的父親,看到我們今天互幫互助,其樂融融的情景,地下有知也會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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