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女人販（三十）

第二天早晨，川女人販依舊內心驚恐不安而表面強自鎮定的川女人販趙老六早早吃完飯，就顛顛地跑到大街上逢人就說：“二蛋子，川女人販再過兩天我也給俺孩子辦幾桌喜酒，川女人販咱也像順子那樣露露臉，川女人販到時候可來幫忙呀？”“恁就擎好吧，川女人販大爺恁家有喜事我不幫忙還算人嗎？”二蛋子高高興興地回答著 。川女人販

“他嬸子，川女人販等幾天我給俺孩子辦喜酒，川女人販今天先去鄉里看看有啥好家居沒，川女人販恁還捎什么東西不？”“這大熱天地，川女人販俺啥也不買，川女人販就不麻煩大哥了，川女人販恁去忙恁的川女人販去吧，到時候別忘了叫俺家那‘勞力’（丈夫）去給你幫忙就行。川女人販”一個中年女人也熱情地回應著趙老六。

就這樣，很快一個小小的趙戈莊都知道趙老六因為眼饞戈順子給兒子擺酒席賺了幾千塊錢，也想擺幾桌賺幾個喜禮錢，全都背地里笑話他說：“你看看趙老六那個老財迷，什么時候都是癤蛤蟆戴眼鏡，坑里壕里都‘撒’著。”看到大家都對自己的計謀深信不疑了，趙老六這才得意地哼著小曲以步行的方式拖拉拖拉地慢慢向十里之外的鄉里走去。

這邊戈順子家，剛剛辦完喜事的戈爽爽依舊是一夜三次地老規矩，每夜都把個紅紅折磨地死去活來，在早晨最后一次完事后，就照例要再美美地睡上兩個小時再起床。而紅紅感覺如果再在這家里待上一天，就會有隨時崩潰的感覺。心想：只要姑奶奶今天能夠逃出虎口，以后就是窮到要飯去，也堅決不干這種害人害己的惡心事了。雖然錢很重要，但是被人隨便一天幾次強奸似地蹂躪更是生不如死地滋味。這次上檔一次，恐怕就是一輩子都后悔不過來了。

想到這里怎么也躺不下去的紅紅就早早起了床，裝作很勤快很開心的樣子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打掃衛生，忙完之后又趕緊燒水做飯。聽著屋里兒媳婦一邊唱歌一邊叮叮當當做飯的聲音，戈順子老兩口不禁喜上眉梢。戈順子偷偷地對自己的媳婦說：“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看這個兒媳婦對咱家有錢很滿意。就咱兒子那模樣也實在對不起人家這個俊閨女，咱也不能虧待了人家，俗話說，倆好擱一好，才會好上加好。等會你起來給她一百塊錢零花錢，咱也買買她的心。”( 文章閱讀網： )

“我看不用給她那么多吧？萬一她要是起了外心偷偷跑了怎么辦？”順子媳婦不放心地嘀咕道。

“瞧你那頭發長見識短的熊樣，就咱這么有錢的家庭她就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呀？你聽不見她高興地都合不攏嘴了，你就是拿著笤帚疙瘩往外打，我看她也恐怕不舍得離開呢？你聽我的沒錯，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戈順子自以為久闖江湖，一副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的樣子，嚇得他媳婦這個一貫對自己男人言聽計從的傳統婦女，也只能把沒有說完的話硬生生地咽進肚子里去了。

“大，娘，俺揍好飯了，趁熱快起來吃吧？”紅紅做好早飯，立即站在戈順子的屋門口學著當地話親切地輕輕叫著。

“哎喲，我的好閨女呀，你真是‘警人’（讓人喜歡）呀。看你‘勤里’（勤快）地。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娘也不讓你白忙乎，給你一百塊錢零花錢，你好買點零嘴吃。”爽爽娘歡天喜地地一把拉起兒媳婦的小手，一邊把一百塊錢塞進紅紅的手里。

“你看娘呀，當兒媳婦的做飯洗衣服還不是應該的，俺可不能要恁老人家的錢，這要是讓人家知道嘍會笑話俺不孝順。”紅紅趕忙假意推辭著。

“你看這是說得哪里話，當老人的給小輩幾個零花錢還不是應該的。俺看你看哪里都是稱心如意地，以后你就是俺的親閨女了，俺有啥好吃地都不會拉下你的。”爽爽娘也真正開始心滿意足起來了。

“要不，俺吃完飯，就用這錢到鄉里給恁兩個老人家買兩件現在穿的衣服，恁看恁兩個人光顧著忙乎我們的婚事了，到現在還穿著舊衣服呢？”紅紅更加貼心地哄著老兩口。

“有你這份孝心就行了，你要是愿意去，我再給你二百塊錢，你也給你們倆買幾件換洗的衣服吧。”戈順子也在一邊開心地又掏出錢來塞給紅紅。

“那行，你看跑一趟也是跑，我就順路把咱家那剛收的喜禮錢也捎著存到鄉里銀行里吧，省得擱在家里不放心。”紅紅滿心歡喜地感覺即將要逃出牢籠的狂喜，不僅順水推舟地試探著。

“行，等會你和爽爽你倆一起去吧？”戈順子一邊痛快地答應著，一邊催媳婦去拿錢交給紅紅。

“大，恁還不知道恁兒子這幾天的饞貓樣？你看他還能晃晃悠悠地走路嗎？要是出去受了風落下毛病還不坑我一輩子？”紅紅假裝害羞地推辭著。

“嘿嘿，這男人匝一撈著都是一個熊樣，老鴰等不得桑葚黑。”順子咧咧嘴表示特別理解兒子。

“要不，大，咱爺倆去吧？”紅紅故意望著戈順子征求意見。

“哪有老公公陪兒媳婦逛街的？閨女，我們相信你，你就自己去鄉里順路存上吧。”這回順子媳婦突然自作主張地把錢遞到紅紅手里。一邊囑咐著，“路上勤看著點兜，別把錢掉嘍？”

“恁就放心吧，娘，俺一會就回來，上午俺就不做飯了。”紅紅心中一陣驚喜，一邊狂按突突亂跳的心情，一邊推出那輛嶄新的‘鳳凰‘自行車，猶如飛出牢籠的小鳥，沖著鄉里的汽車站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