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陪讀的你好身份,已在這山上住下四日了。北里長溝這里的你好
一切,都透出些許若有若無的北里長溝溫馨。坡道兩旁,你好法國梧桐固執地做著一種單調的北里長溝,它把枯葉一張一張撕下、你好灑落,北里長溝不動聲色、你好日復一日、北里長溝不厭其煩。你好地上的北里長溝厚厚疊疊的,散發出一陣陣干草的你好清香。 窗外,北里長溝時有一兩聲鳥鳴飄過,你好糯糯的
軟軟的嬌嬌的,著實讓人歡喜得不行。一整天,我的耳朵里沒有一絲的雜音。到了正午,又不遺余力地傾灑下來,好像在對人發出盛情的邀請。我實在經不住這陽光的撩撥,就信步走出去一親它的芳澤。 走下小山坡,越過馬路,我在一條長長的溪邊停住了。溪的對岸是一座小的山。抬眼看,層林盡染,像一首詩靜美無言,猶晚霞棲落蔚為壯觀。棲霞這么美的名兒,就由此而來嗎? 在這里,凋謝并不是主題,絢爛才是永恒。
河岸上,斑斕的木花草,在這冬日里恣情地放縱著的。紅杉樹,綠玉蘭,紅楓樹,綠桂樹。冬珊瑚紅色的小珠珠,宛若一顆顆精美的瑪瑙,在綠枝葉的襯托下,透著油油的亮。儼然一位調色高手,她大yue也是見不得冷寂的冬吧。于是她在楓樹上潑上熱烈的紅色后,又固執地在一些葉子都掉光的樹上,抹幾筆粉色。沿著蜿蜒的河邊小路望去,紅的、黃的、綠的、翠的、粉的,都在這冬陽中折射出奇幻的光彩。 草坪上覆著各種各樣的綠植,也間雜長著似曾相識的野草,讓我在這異鄉倍感親切。嫩嫩的小綠葉芽,歡天喜地從土里探出身來。貼近地面看,它們細細密密的挨著擠著,精致極了。青苔薄薄的,染綠了地面。不過我沒有找到那小如米的苔花,因此就無從邂逅她 也學牡丹開 風華了。沒有艷美的外形,沒有高貴的出身,她們仿佛只是一些模糊而遙遠的符號。然而,也正是她們,于靜美無言中裝點了這絢爛的棲霞冬日。 北十里長溝?站牌上赫然寫著地名。我不禁有點遺憾,這么美的地兒喚作 溝 ,實在不雅。倘若呼它為 北十里長溪 北十里長渠 也美得多呢!這溝的東支,起于聚寶山,經堯化,穿邁皋橋,過燕子磯街道,全長三千多米。據說,這里曾是 十里長溝臭十里 。觸目驚心的污染排放,前前后后延續了十多年,使得這溝 臭 名昭著。看得而今,護坡整潔,河溝干凈,沒有一點垃圾和工業廢料。那泛著綠意的水,在急兜兜地朝前流啊流啊,唱著歌回饋著人們的呵護。溝的北岸是一個小游園,有竹,有柳,有搖曳著一頭灰色花的蒹葭。水里浮著一些枯了的野菱和苦草,以及一些綠綠的柔柔的藻。有的地段有地勢落差,水由高處落下,倒也有如一掛濃縮型瀑布似的。水的智慧在這里充分體現出來,遇草則漫,遇石則分。水淺的地方,停著一兩只精致的翠鳥,在水里走著,悠閑地覓食。 沐著溫溫的陽光,我順著滿是菖蒲枯枝的河畔向前走著。絲鷺,絲鷺!它宛若一位身著白衣的優雅紳士,在清水中欣賞著自己的身影。 棲霞水岸浴風悠,頸曲銀灘逐浪頭 的,就是它嗎?我這外鄉人粗魯急切的腳步聲,顯然是侵擾了這位隱士。它不屑朝我看上一眼,就高傲地飛走了,只留給我一個純白的念想。 立于徐徐的清風中,積壓在心頭的焦慮,竟在這份恬靜中釀成了一份薄薄的醉。我知道,除了靜靜地觀賞、,我什么都不需做。十里長溝也好、十里長渠也罷,萬物在此盡情地展示著自己,我們恰好在其中,就成了這世間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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