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們不哭
作者:張乙夢來源:文章閱讀網:2015-09-0107:23閱讀:28190字體大小:[小][中][大]
今年大暑那天凌晨,歌頌母親像睡著了一樣,紀念安詳地走了。去世親走母親對待生死的母親們態度是豁達的。在世時,章母母親曾多次地與我們談到她去世的歌頌事。她說:我84了,紀念比你爸多賺了幾年。去世親走人老了總是母親們要上西天的,我死了你們不要哭哭鬧鬧,章母最好不放鞭炮,歌頌免得吵的紀念街坊鄰居不得安寧。
母親去世的去世親走頭一天中午,我趕回老家。母親們聽說二回來了,章母母親平生最后一次睜開眼睛看了我一下,雖然雙眼看上去比較有神,但已經不能開口說話。我坐在床邊握著母親的手,明顯地感受到母親手心傳達出的思念之意。直到離開人世的前二個小時,母親還能用點頭搖頭表達她所聽到的問答。我們說你最的外孫正坐飛機從杭州趕回來,再堅持一下吧,母親點頭。
午夜,母親呼吸急促,神志明顯不清。我們晚輩愚孫、親朋好友二十多人守候在母親床前。天時感應,外孫趕到家握著外婆的手不幾分鐘,老人家靜靜辭世。母親停止呼吸那一刻,我們都默默地告誡,不哭不哭,同時誰也不愿打破母親寧靜的睡意。依母親的心愿和囑咐,夜里沒有哭聲,沒有鞭炮聲。
母親生于戰亂紛飛的年代,年幼時正值國家遭受日寇侵略,被迫與家人一起四處逃難,過著顛沛流離的。年輕到中年時期,因生育我們兒女七個,又因我長期在外工作,母親用自己弱小的肩膀,挑起了與她體格極不相稱的家庭重擔。本來母親是做會計也可以教書的,但一堆拖了后腿,無奈當了童子軍頭頭。她一面穿上草鞋當起搬運工扛碼頭,一面組織七個小不點開山挖鵝卵石掙收入、到郊外開荒種菜、撿柴禾、采野菜、拾麥子等,以保障家庭最基本的生活開銷和供我們上學。因母親性格堅強,無論遭受人生多大的磨難,她都咬緊牙關挺了過來。
問母親是怎么把我們養大的,母親說像吆喝小豬一樣,唱著哆來咪發嗦啦西就把你們七個喂大了。母親是舊社會的小學生,街坊鄰居喊她三先生。她長期讀書看報記日記,留下的日記本有十多個,里面有家事國事,更有親戚無所不包的大事小事。母親和藹可親,與鄰里和睦相處。盡管自家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不管哪家遇到了困難,她總是毫不吝嗇地伸出援助之手,與鄰里共渡難關。她信仰一個觀點:給予別人的越多,獲取就越多。
兩年前,母親不慎摔碎髖關節,聽說換鈦關節需要5萬多醫療費,怕我們為此支付費用,母親堅決不同意手術。盡管手術風險和康復難度極大,最終在醫生和我們的再三動員下,八十多歲高齡的母親以驚人的忍受力終于闖了過來,并經過鍛煉恢復了部分行走功能。畢竟年事已高,手術之后,母親的起居生活至少需要二名子女日夜進行照料。因為如此,母親多次流淚說:讓你們又花錢又淘力,我真是對不起你們。長輩如此向下輩道歉,著實讓我們的心酸楚到極點。每次聽到母親這么說,我們只能在以淚洗面的同時,盡一切可能地以最大的行孝方式讓母親寬心。無論我們付出多大努力,終究擋不住母親體質急劇下降。對這一切,母親心里十分明白。她多次對我們念叨:生有苦樂,死是回歸。對于離去,母親很坦然。
我們兒女七個率眾親朋好友街坊鄰居共同為母親送行。在與母親遺體告別時,我跪拜頭落地,那一瞬間,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淚雨如珠,花花滂沱。當我起身時,看見在場的所有親人都在流淚。無聲。
母親儉樸,一世辛勞。她老人家的恩情我們說不完、道不盡。無所不在,年事有壽而盡。母親雖然與我們永別了,但是她對親人和朋友的真摯,對人生的積極追求,對生活的執著信念,對生死的豁達胸懷,與天地。母親在我們心中的份量是最重的,我們終將思念她,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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