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蘭花,蘭花之緣我便想起早已去世達三十多年的蘭花之緣外婆,便想起六歲那年去外婆家的蘭花之緣那次經歷,心有余悸。蘭花之緣外婆家很遠,蘭花之緣沿途要經過一段茅坪至九壩的蘭花之緣沙石馬路,在龐家洞左側分岔,蘭花之緣便是蘭花之緣一條橫在幾座半山腰間的山路,極平穩、蘭花之緣較窄、蘭花之緣容納一至二人并肩通過,蘭花之緣上下兩側,蘭花之緣林木參天、蘭花之緣陰森恐怖,蘭花之緣外婆說這條山路,蘭花之緣解放前經常發生 老二 搶人事件。并且路面疏松,一不留神就會掉進深山巨谷。
盡管如此,在這條山路上往返了幾十年,沒出半點差錯,沒有半點散失,可是那年卻發生了意外。
那年正月間,我與在這條山路上走著,接近,又走了一大天的路,腿有點酸軟,口又渴,想找個地方停下來歇一會。我的這一想法得到了的允許。說前面不遠處有一清泉,那是行人經常歇息的地方。
老遠便聽見了的潺潺聲,透過高大的樹木,影影綽綽,煞是迷人,加上那一塊天造地設的大石板,搭在山谷中央,恰好充當連接山路的平,泉水緩緩地從石板底下流過,淌過小溪,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我與依偎在它上面,順著山谷向上看,碗口那么大的一股水流,沿著平緩的石壁,順著天然的澗溝,從半空中傾瀉而出,那情景猶如一匹潔白的布,緊裹著,形成一束,從半空中緩緩而來,猶為壯觀。走累了,躺在大石板上,那七彩霞光在高大的林間搖曳。口渴了,掬一口山泉,流淌在心間,山泉的甘甜爽口。清風徐來,雞鳴聲聲,犬吠重重,偶爾夾雜山茐拌臘肉的清香。這一切,憑我多年的推斷也許外婆家就在眼前。
忽然一陣巨響從谷頂傳來,聞聲,迅速把我抱起,沖出大石板。剎那間,一蹲巨大的石頭從我們身后急馳而過,待我回過神來,山谷底響起了巨大的吼聲,聽起來毛骨悚然。緊緊地把我貼在胸前,我隱隱約約地聽到胸口怦怦直跳的聲音。我一點也不敢作聲,我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么事。趕緊拉著我,加快了腳步,直奔外婆家。
外婆家到了。一棵高大柏香樹下,三間低矮的木瓦房。屋頂上正鋪了一層輕煙,狀如輕紗。外婆站在柏香樹下,弓著腰,臉朝向我們,呼喚著我的乳名,并夸我本事大,那么遠的路程都走來了,將來定有大作為。在外婆的夸耀下,先前的疲憊,先前的驚懼早已了。我趕緊向外婆的懷抱投去,外婆用她那粗糙的小手,撫摸著我的小腦袋。我猛一抬頭,看見外婆那金光閃閃的銀絲,我踮著腳尖,用小手拔弄著銀發,那細而長的銀絲,仿佛觸到西邊那老長老長的腳。微風拂來,縷縷芳香撲鼻而來,清新迷人。我不知道是什么花香,外婆用她那瘦弱的小手,朝院壩邊一指,頓時令我大吃一驚。
一個偌大的土缽缽,一窩長勢茂盛,葉色常綠,挺立有神的素蘭花,默默地散發出芳香,香氣四溢。特別是那潔白的花瓣,潔白的花莛,潔白的花蕊,更是迷人。多少人為之嘆服,多少人為之傾慕,多少人為之消魂。
外婆說,素蘭花之所以遠近聞名,全在于她有花那樣的清純,她沒有牡丹花那樣的大富大貴,可她清新素雅,芳香迷人。
無意中,提及剛才那蹲大石頭,險些要了娘倆的性命。外婆聽了沒有舅舅、舅媽的驚呀,而是心平如水。外婆說,人亦如此,要心底純正,無私心,胸中裝有他人,有時死神與你擦肩而過,也不會提及你性命,積善積德多了,便會像蘭花那樣芳香四溢,閻王老爺也會畏你三分。我的大有蘭花一樣的心,更有蘭花一樣的身,如此大難怎會落在你娘倆身上。
如今我已步入壯年,也離我而去,去年臘月間,幺舅置辦酒席,我帶著十多歲的,想重走路,想重溫那段的經歷,真的好難!只得順著寬闊的柏油公路,操著新開鑿的馬路,沿著羊腸小道來到幺舅家。木瓦房,土缽缽,只是沒了芳香四溢的素蘭花,沒了外婆,沒了。聽著沒完沒了的嗩吶聲,看著一張張陌生的臉龐,起外婆的那翻話語,便計上心頭,追問那缽素蘭花的下落。
言談中,幺舅告訴我,那缽素蘭花被蘭花商購去了,后來轉賣到廣州花市,竟連城。聽到此,我深為吃驚,我決計回到家中帶再到花市,購一個中的土缽缽,購一珠中的素蘭花,讓她繁茂、常綠、馨香四溢。
從此,我便與蘭花結下了不解之緣。
后記:本文寫于2009年10 11月,離世已過一百天,為了表達對的懷戀之情,便將一些瑣碎之事融于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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